6月19日的郑州，夏日炎炎。当天上午8点多，位于郑州北三环的信万广场上，出现拥挤的人群，实际上，这大多都是准备进入位于负一楼的永辉超市（601933.SH）信万广场店购物的顾客。

第一财经记者现场采访多名顾客后发现，其中不少，都是冲着“胖东来”标签赶来的。6月19日，是永辉超市信万广场店在经过胖东来团队的19天调改后，重新恢复营业的第一天。

在6月18日发出的《致顾客的一封信》中，永辉超市称，为了迎接这次调改，在卖场商品结构、动线布局、设备设施、专业能力及员工福利等各个方面都有所提升。

值得注意的是，胖东来创始人于东来现身，对于网上流传的有关胖东来通过改造超市门店进入其他超市供应链的说法，于东来进行了否认。

6月19日上午，第一财经记者实地走访调改后的永辉超市时发现，整个超市的布局及陈列，已经与调改前有了很大差别。印有“胖东来”标识产品，在超市内清晰可见，包括果汁、洗衣液等。记者对比发现，无论是果汁，还是洗衣液，这些产品都与许昌胖东来的标价一致。

由于胖东来自有品牌的啤酒、“大月饼”等更受欢迎，永辉超市方面在信万广场一楼辟出了专门区域，另外排队购买。

即便如此，在超市入口处，仍然挤满了等待进场的顾客，由于入口处设置了栏杆，队伍排列密密麻麻，以排队长度计算，大概有200米。超市内，除了身着深色永辉工装的工作人员外，还有一些，则是从许昌临时借调过来的胖东来工作人员。

“你们的工资谁发？”记者问。

“肯定是我们自己公司（胖东来）。”一位佩戴胖东来生活广场标识的工作人员称。

作为胖东来调改永辉的首家门店，该店一直受到行业及消费者的热切关注，重新开业首日生意十分火爆。永辉超市方面表示，本次门店调改对卖场的商品结构、动线布局、设备设施、员工福利等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优化升级，并提升员工的归属感和凝聚力，优化商品品质和服务，为顾客提供更优质的购物体验。

第一财经记者了解到，在商品结构方面，永辉超市重新梳理商品结构，下架单品10841个，占原有商品的81.3%，并新增商品12581个，实现新增单品占比80%，梳理后的商品结构达到胖东来商品结构的90%以上。同时，永辉超市也在该门店内引进了胖东来的自有品牌，比如烘焙类的网红“大月饼”、熟食、DL果汁、DL精酿小麦啤酒、自由·爱白酒、DL燕麦片、DL洗衣液、DL毛巾等70多个商品，为当地消费者提供更丰富的选择。

在卖场环境优化方面，永辉超市对该店布局进行了重新设计，取消了强制动线、拓宽了卖场通道。在入口处取消了原有的外租区域，新增了烟酒柜、扩大了烘焙、现场加工、熟食区等区域，以更流畅的卖场动线为顾客提供方便舒适的购物环境。针对顾客休息区，永辉超市则增加了微波炉、一次性纸杯、护手霜、充电宝、公平秤等便民设备，优化消费者的购物体验。

卖场设备也同步进行了调整。据了解，为确保商品品质，永辉超市郑州信万广场店新增加了日配冷链，并对原有设备进行了全方位的维护保养和更新迭代。根据布局调整，永辉超市还新增了生鲜、散称杂粮、卖场端架等设备设施，整体硬件设施更新占比达到45%。

为此，特恩斯医生呼吁：我们必须进一步加强姑息治疗，而非通过过度治疗去延长老年患者的痛苦，在具体评估之后，应该提倡姑息治疗，让病人有尊严地安详离世。本书作者提出过度治疗的有害性和安详离世的可能性。作者强调生前预嘱、寻求第二医疗意见的重要性，提倡在生活能够自理的时候合理安排自己的后事。人人都可以为更体面、更有尊严地去世而提前做准备。

“离岛是人类的困境，离岛是人类的未来。”在上海书城福州路总店的分享会上，一位半路到场的老人问库索：离岛是什么意思？离开一个岛吗？

除了借鉴胖东来在商品结构、顾客服务等运营层面举措外，永辉超市也将在机制和文化上学习和应用经验，进一步落实在制度、流程中，增加了对一线员工的人文关怀，即该调改店自6月起已实现全员涨薪，其中基层员工涨月薪超1000元，且对员工休假进行调整，工作满一年可享受10天年休假，并通过缩短门店营业时间，确保门店员工平均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8小时。据了解，甚至还有部分员工月薪从2500元提升至4500元。

对于外界质疑的胖东来借助超市帮扶，在国内拓展自有品牌供应链的说法，于东来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时说，胖东来并没有扩大营收规模的想法，而且，即便是已经进入别家超市的胖东来产品，也参与了其他供应商的共同竞价，而且，自己（进入别家超市）的产品，在向兄弟超市供货的时候，供货价与自己内部的供货价基本一致，连研发费用都没算进去。“实际上，我们（供货）的不少产品，都是亏损供应的。”于东来说。

亏钱的事儿，为什么还要干？

联商网董事长、联商东来商业研究院院长庞小伟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时说，确实很难从传统商业的角度来理解于东来的行为。

庞小伟说，在这次帮扶永辉超市之前，于东来也曾经对江西嘉百乐超市等10多家商超进行过帮扶，特别是在帮扶嘉百乐时，（于东来）不仅没赚钱，还往里面贴了5000多万元。其中，3000万元是在帮扶过程中发现嘉百乐的经营有困难，直接打给嘉百乐财务账户的，连借款合同都没签，也没打借条。还有2000多万元，是前往帮扶的胖东来员工的住宿报销费用以及发放的奖金。（胖东来）去了200多个员工，后来每人发了5万多元的海外旅行奖金。

“于东来如果想赚钱，自己多开几家店得了，何必干这个？”庞小伟说，譬如这次供货给永辉超市的货品，很多在胖东来自己的店都不够卖，把自己直营店的销售牺牲掉，却把货挪到人家超市去卖。胖东来品牌的啤酒，即使胖东来的自营店里，也已经买不到了，要线上预约购买，且每人还限购两箱。

自己不赚钱，甚至还亏钱的事儿，于东来为啥还这么乐此不疲？

按照庞小伟的理解，于东来之所以亏钱去帮扶兄弟超市，一是于东来本人的经营向善理念，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推动零售商业往更高质量的方向发展。二是于东来自己也在逐渐摆脱“商业的经营者”的标签，把自己定位为快乐商业的传播者。

也因此，于东来多次对外强调，胖东来不是一个商超，而是一所学校。

第一财经记者在永辉超市内注意到，现场一张桌子上，摆放着《美好之路》《走在信仰的路上》等书籍，这些书籍大多是胖东来内部资料或培训资料，也有一些是于东来的对外演讲资料。类似的书籍，记者同样在胖东来的自营门店内多次看到。

谈及未来发展，永辉超市表示，除了将于7月1日启动第二家门店调改外，还将对胖东来的经营理念、文化体系进行“学以致用”，在内部组建全国门店调改小组，全程参与学习此次调改过程，并将两次门店调改的经验与永辉超市自身特点相融合，优化永辉超市门店调改的标准流程、制度机制和体系，为后续的调改店进行持续赋能。

业界认为，胖东来对于连锁超市的局部门店调改肯定是有成效的，但规模化调改还有待观察。而立竿见影的是资本市场对于被调改企业的反应，尤其是股价的波动。

永辉超市的股价在2024年5月30日、5月31日、6月3日连续3个交易日内日收盘价格涨幅偏离值累计达到20%。就在6月19日，调改店重新开业的当天，永辉超市开盘价2.86元/股，盘中一度涨超8%，收盘价为2.89元/股。此种反应在资本市场很明显，中百集团（000759.SZ）官微此前发布消息称，于东来应邀来到中百集团交流指导，消息公布后，中百集团股价在6月13日盘中10.0%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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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纪朝

乐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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